当前位置： 铅中毒事件 > 急性铅中毒后遗症 > 第期慧眼看课张显辉赤壁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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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期
编者按
我常想《赤壁赋》的经典之处在哪里呢？年轻的时候，对它百读不厌；中年的时候，一遍一遍地书写……
阅历与年轮告诉我，它是每一个朴素灵魂的书写，它是大地上对“人”如何和谐地活下去的最真情的告白。
显辉老师的课无疑是最好的诠释！
（内蒙古赤峰市大板三中刘燕燕）
《赤壁赋》课堂实录
授课时间：年9月
授课地点：黑龙江省大庆市肇源县第一中学
师：一提到苏轼，我们就很容易想到“但愿人长久，千里共婵娟。”想起丙辰中秋的圆月。提到苏轼，我们就能想起“大江东去浪淘尽，千古风流人物。”想起滚滚不息奔腾的长江。今天，我们一起走近苏轼的《赤壁赋》，看看“壬戌之秋，七月既望”那天，在赤壁之下遇到怎样的水与月，而这水与月又引起了作者怎样的情感和思考。师：现在就请咱们同学快速的阅读课文，找出文章中直接写情感的词。
（学生速读文章）
生：“于是饮酒乐甚”。
师：一个字呢？
生：“乐”。
（师板书：乐）
生：“愀”
师：“愀”是何意呢？大家可以参考教材中的注解，“苏子愀然”。
生：凄怆
师：凄怆，脸色改变了，此时的情绪是喜还是悲呢？
生：悲。
（师板书：悲）
师：与这个近似的词语还有吗？
生：“哀吾生之须臾”，哀。
师：“哀”与“悲”情绪近似。
生：“托遗响于悲风”。
师：“苏子愀然”，“哀吾生之须臾”，“托遗响于悲风”抒发的是同样的情绪，除了“乐”与“悲”，还有没有其他的情感词语呢？直接描写情感的词语，不局限主体。
生：“客喜而笑”笑
师：“笑”是情感词吗？
生：“喜”。
（师板书：喜）
师：因为“喜”，所以“笑”。文章以乐开始，中间情绪发生了变化，转而为“悲”，之后，又转而为“喜”，“乐”与“喜”本应是高兴的心态。壬戌年的秋天，苏子和他的朋友泛舟在赤壁之下。月朗风清，江面宽阔，这样的美景，苏轼的内心有一种喜悦和惬意。那么苏轼在这样的夜晚，在赤壁，到底看到了怎样的水与月呢？请同学们快速阅读文本，找出直接描写“水”与“月”的语句。寻找“水”“月”与诗人的情感有怎样的关系。
（学生默读文章，师提示：阅读中要进行圈点批注）
师：情因景生，触景生情，文中情绪的变化是因看到了怎样的水与月呢？我们从文本中找到一些相应的句子。
生：“清风徐来，水波不兴”，“月出于东山之上，徘徊于斗牛之间”。
师：月亮初升的样子。
生：“白露横江，水光接天”。
师：水光与月光交相辉映，水光一色。这是在文章的一第一段，能不能用你的语言来描述一下水和月有怎样的特点？
生：平静
师：我们可以在脑海里想象一幅画面，“清风徐来，水波不兴”，风是清风，水面很平静，他面对的是广阔的长江，而此时又是傍晚，有水雾升腾，“白露横江，水光接天”，水雾与月光交织在一起，这又有一种怎样的感觉呢？
生：朦胧
师：朦胧美。柔和的，朦胧的，颜色是什么颜色？
生：白色。
师：银白色，有水光和月光。平静的景象触发了苏子怎样的情绪呢？这种景象会让人快乐？
师：同学们提到了初见赤壁的水与月。月白风清，诗人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内心产生了一种愉悦，“乐”的情绪还会由其他引发吗？
生：“于是饮酒乐甚”。
师：除了美景，还有美事，饮酒，还有——
生：“扣舷而歌之”。
师：苏子与客在赤壁游玩，“诵明月之诗”，这里也提到了明月。还唱歌，当我们心情愉快的时候，情绪高昂的时候，就想大声高歌一曲，苏子亦然，“乐甚”，他唱什么？
生：“桂棹兮兰桨，击空明兮泝流光”。
师：这里原来也有“月”，“空明”是何意？
生：月光
师：月光下的清波，有月光有水光，它在如此美好的江面上，或者一叶那么美好的船上，“桂棹”“兰桨”，带着春风的香气。“渺渺兮予怀，望美人兮天一方”。心情愉悦，也会有所向往，向往什么呢？
生（小声）：“美人”。
师：他想“美人”，大家不好意思说，“美人”怎么就不可以想，谁不喜欢美人？苏轼想的“美人”是具体的某个人吗？
生：不是。
师：也可以是，但是如果这样的话，苏轼还谈不上伟大了。你们觉得“美人”应该是什么呢？
生：理想。
师：都是有怎样的理想呢？
生：政治抱负
师：有政治理想，想有所作为，能不能实现？
生：不能。
师：所以这里说“望美人兮天一方”，我的政治理想虽然远大，我却不能够实现，所以悲伤愀然就能理解了。
师：“苏子愀然”，跟大家解读苏子唱歌的时候，其实大家都已经知道了，苏子在“乐甚”时，唱的歌词里就已经隐含了一种悲伤了，而客又在“倚歌而和之”，何为“倚歌”？
生：“歌”是“歌声”。
师：“歌”是歌曲的节奏节拍和曲调，“倚”是依据凭借。凭借着曲调，给他唱和了一曲箫声，这箫声会是怎样的？
生：“其声呜呜然，如怨如慕，如泣如诉，余音袅袅，不绝如缕”。
师：“舞幽壑之潜蛟，泣孤舟之嫠妇”，这样的箫声让人产生怎样的感受呢？
生：凄凉
师：悲凉，凄冷。连幽壑中潜蛟都闻之起舞，孤舟里的嫠妇闻而哭泣，让人伤感，所以苏子“愀然”，接着他对客提了一个问题，“何为其然也？”
生：为什么悲凉？
师：对，你这箫声为什么如此悲凉？我们一同来把这一段研读，去找寻客悲凉的原因。
（师生齐读第三段）
师：客在最后提到“托遗响于悲风”，“遗响”是什么呢？
生：余音袅袅
师：箫声的余韵。把箫声寄托在悲凉的风中，客的回答中到底悲什么呢？请一定要让你的声音响彻在这个班级，让别人听到你的想法，你如果你就在心里说，大家也感受不到，老师也回应不了。
生：“赤壁”是曹操被周郎围困的地方……
师（引导）：在这里想到了一个历史人物，而且还想到了他一首诗中关于明月的句子，“月明星稀，乌鹊南飞”他想起曹操他想要表达什么呢？
生：理想，自己想一展宏图，在政治上有所作为，结果不能实现。
师：政治理想不能实现的悲伤。想到了曹操这样的英雄人物，进行对比，曹操是一世之雄，我呢？
生：“渔樵于江渚之上”。
师：这仅仅是自嘲，但是他此时的政治理想是不能够实现的。同时，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的知识分子，苏轼也有过治国平天下的志向，但是现在他被贬在遥远的黄州，他已经将近50岁，是47岁高龄，这在古人时代已经是很大年纪了，所以它有一种功业不成理想不能实现的苦恼。你读懂了，要自信一点。曹操那么伟大，他怎么样呢？
生：现在也不在了。
师：从这个角度理解，他悲伤什么呢？
生：生命的短暂。
生：历史上曾经的人物，最终会消逝在长河中。
师：即使历史上，“曾经”这个词语是非常准确的。辉煌也好，失败也罢，我们都是人世过客，都会消失，“固一世之雄也，而今安在哉？”总之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是吧？所以这种悲伤就上升到了人类的悲伤。我们个体的生命是短暂的，用我们书中的话说——
生：“哀吾生之须臾，羡长江之无穷”。
师：不仅短暂，还很——
生：渺小
师：又渺小又短暂，从自己的功业未就，想起了整个人类。不光是我一个人，苏轼也是这样，每个人都是面临这样的一种抉择和处境，曹操伟大，但是他也终成历史的烟云，所以就上升到我们人生的一种思考，人生短暂，个人渺小，而在客看来长江是怎么样的？
生：无穷。
师：自然无穷无尽，人类渺小短暂。“挟飞仙以遨游，抱明月而长终”，想要做什么呢？想要上天！
（生笑）
师：这真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志向，你还想上天吗？真想上天！“挟飞仙以遨游”，他想和仙人一样，“抱明月而长终”又提到了明月是吧？能不能实现？
生：不能。
师：他自己知不知道结局呢？
生：知道。“知不可乎骤得”
师：有这么美好的理想，却注定是我们实现不了，于是就有了伤感。因此客的伤悲有这么几层，从历史人物写起，由历史的英雄人物，对比自身功业未成；由历史人物和普通人一样，也会成为烟云，且人生的短暂而渺小；且自己有那么美好的志向，但是终究幻灭，不能成真，这又理想幻灭的一种苦恼。客的种种悲伤就凝结在他的箫声之中，“托遗响于悲风”，大家想想，是不是很愁苦？
（生点头）
师：这样一个心重重苦闷忧伤的人，在文章的最后一段怎么写的？
生：“客喜而笑”
师：他怎么又变得“喜”呢？因为有苏子的劝慰。苏子怎样劝呢？我们一起来诵读。
（生齐读第四段）
师：苏子是怎样劝慰客呢？这一小节应该就是咱们这一节课整篇文章中最难理解的一段。如果把这一段理解好了，我们不仅能够明白课为什么由悲转喜，我们也能够学到很多人生的道理，同学们可以自由朗读，也可以与周围的同学们交流。
（生自由阅读，互相交流）
师（引导）：假如说你现在正处在这样的苦闷之中，听到了这样的话，听到了这样的劝解，你能不能平静内心，转悲为喜？
师：我们有没有过劝慰别人的时候？我们会怎样劝别人呢？假如说我现在特别紧张，我就害怕讲不好，怎么办？刚才谁说要开导我吗？
（生笑）
师：我第一次来这么大的一个校园，这么多陌生的人看着，我特别的害怕，你怎么开导我呢？
生：老师您好，您是第一次在高一二班给我们讲课，在此之前，我们并没有磨合，讲课中就算有小的差错，也是不可避免，您也不用太在意。
师：你先稍稍再思考一下，我是能够感受到你内心的那种热情，以及希望老师能够宽慰自己，并且放下担心，谢谢，请坐。
师：假如说这课我讲完了，效果特别不好，我很沮丧，我还需要有人劝解。这课上的特别不好，我怎么表现这么差，这个时候我怎么办呢？有没有人想帮帮我？给我这么好的机会，这也是我事业的一个很重要的平台，我事业不成功，出问题了，人生就这么短暂，我当老师就几十年的时光，这么好的一次机会都错过了，我现在比客还苦闷，怎么劝慰呢？我们一般都会直截了当的说，不要在意无所谓，苏轼是这样说的吗？
生：“客亦知夫水与月乎？”
师：还是拿水和月做文章。水是什么样的水呢？“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”，逝者如斯，大家听过吧？
生：“子在川上曰：逝者如斯夫，不舍昼夜。”
师：一看到逝者如斯，我们就能想到水，想到时间。水总是不停地流，月呢？“盈虚者如彼，卒莫消长也”，有阴晴圆缺，但是它会不会永远的圆，或者永远缺呢？
生：不会。
师：像不像极了人生？“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”，水和月是这样的，从变化的角度，“天地曾不能以一瞬”，从变化的角度，事物都终要消亡。从不变的角度，“物与我皆无尽”，我们和物是一样的，也是没有终结不会消亡的，既然如此，你为什么还要羡慕水与月呢？
师：客的悲伤产生在哪里呢？关于人生短暂而渺小，“哀吾生之须臾，羡长江之无穷”，他觉得长江是无穷无尽的，是始终在变的，而人是不变的，只是这么短短的一瞬，而苏轼是怎么给他解释的？他要么都是从变化的角度，要么都是从不变的角度，总之人和物实际上一样的，是自然的一部分。物我合一，物我两忘，我们和事物没有什么区别，我们人类也不过是大自然的一部分。那么从变化的角度而言，自然万物可能终有一天也会消失，从不变的角度，我们也会拥有无尽的智慧。既然是这样的，我们要怎么做呢？这个也是需要我们好好思考的。
生：“苟非吾之所有，虽一毫而莫取”。
（师板书）
师：首先是从变和不变的角度让客明白，其实我们和自然没有什么分别，这是自然规律，月的阴晴圆圈，水的不断东流，包括人的死亡和生存，都是自然规律的一部分，又从默许“莫取”和“取”的角度告诉我们方法。什么不能取呢？
生：不是你的。
师：很好，不是你的不要取，“物各有主”，这句话其实让我们每个人都非常有感受的。我们有些现代的话语——“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，是你的逃也逃不开”，可能很多时候我们费尽心思想要实现，要达到点什么，但是你努力了很多次，用了很大的力气，结果也不遂人意。比如苏轼在仕途上是不是也曾经努力过，甚至曾经高中进士，得到过皇帝的赏识，但是今天却也落到被贬黄州的下场。所以那就不要再去纠结和执着。
师：那要取什么呢？
生：“惟江上之清风，山间之明月，耳得之而为声，目遇之而成色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，是造物主之无尽臧也，而吾与子之所共适”。
师：什么叫“共适”？
生：共同享用。
师：要取什么呢？取清风明月，眼前的景色。过去的事情，你为什么要执念于它？过去的事情，你能不能改变？
生：不能改变。
师：你得也好，失也罢；荣也好，辱也罢；高兴也好，忧伤也罢；缺憾也好，圆满也罢，都成为过往，而我们能够得到的，能够把握的，唯有此时此刻，这就是苏轼要告诉客的道理。于是客听后，“喜而笑”就放下了。
师：苏轼仅仅是在劝慰客吗？
生：不是，也在劝自己。
师：怎么知道劝自己？
生：他也苦闷，也在悲伤。
师：因为他自己也是有这样的苦闷、无奈、忧伤，到底有没有客这样的人？
生：不一定
师：或者我们说可能真的没有这个人，苏轼只是虚拟的这样的一个人物来和他对话，通过和他的这种问答来开解客的同时，实际上是对自己的一种开解和劝慰。
师：文中出现两个人，客与苏子。苏子就是苏轼吗？
生：不一定
师：那是谁呢？为什么叫苏子？我们怎么来理解苏子、客、苏轼的关系呢？
（生默然）
师：刚才同学说客可能就是苏轼自己，什么时候的自己？
生：悲伤的时候。
师：那苏子是不是苏轼呢？
生：是。
师：什么时候的苏轼？
生：高兴的时候。
生：想开的时候。
师：想开的豁达的时候的苏轼，所以其实客和苏子可能都是苏轼，客可能是苏子的现实层面的这个人，而苏子是苏轼理想层面的这个人。其实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理想我和一个现实我，现实的我是感性的，是世俗的，而理想的我是理性的，是能够给自己一些开解和指引的。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时候，当我们面临一种抉择的时候，现实的你和理想的你会有交锋，现实的我是世俗的，我可能就想眼前的快乐，而理想的我我就想应该怎么样？
生：买东西的时候。
师：现实的我买东西要买买买（生笑），理想的你告诉你不要乱花钱，要理性消费。师：比方说当我们早上起床的时候，闹铃响了一遍又一遍，有没有这样的孩子和我有类似的经历，想不想起来？
（生摇头）
师：不想起来，好想睡到自然醒。但是理想的你会告诉，赶快去上课，否则班主任会找你的。
（生笑）
师：一定要明白什么，当理想的我战胜现实我的时候，就成长了。而苏轼的一番话，对客的这种劝慰可由悲而喜。“喜”与之前的“乐”都是心情好，这两种情绪一样吗？
生：不一样。
师：为什么不一样呢？
生：“乐”是对自然美景的喜爱，而“喜”是由于自己的心理上的开解。
师：说到了思想精神。前面的“乐”是快乐，由眼前的景物，由身边的事起，得到一种心情的愉悦，但是这种快乐长久吗？
生：不长久
师：因为很快就转为悲了。这种（快乐）是短暂的，忘却烦恼是暂时的，而当“喜”的时候，思想上已经得到了一定的升华，自己的痛苦纠结的过程已经得到了一种平复，只有这个时候平静喜乐才是真正的快乐，长久的快乐。
师：比方说我们想要玩，去打游戏，让你天天打游戏，我估计几天可能就会觉得没有意思。好多高三的学生回来都这样说：老师，我怎么这手机怎么这么不好玩，游戏怎么这么没意思，没什么干的，我想回来上课。什么样的快乐能够持久？一定是在精神上能够得到满足，并且是这样的一种精神力量能够帮你疗治痛苦，能够帮你解除内心的纠结，这个时候才是真快乐。我们都要努力寻找真快乐，而不是迷恋眼前一时的那种短暂的快乐。因为短暂的注定是有限的，而长久的快乐才会在我们的人生中成为一种支撑的力量。
师：今天与大家探讨苏东坡的《赤壁赋》，即便是今天月依旧是那个月，江还是那道江，源源不断，但是不管城市里的我们是喜还是忧，是悲伤还是快乐，月亮和长江水都依旧在，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握好现在。
师：苏子它能够在和客的对话中用理性来展示感性，用理想的自己来战胜现实的自己，他肯定也是经历过一段时间的煎熬和磨难。我们这篇文章写于公元年，苏东坡被贬在黄州是哪年？
生：年
师：中间有三年的过程，这三年可能每一天他都在经历着痛苦的煎熬和折磨。而在这样的痛苦的煎熬和折磨中，他有没有忘记他最初的理想和本心？
生：没有。
（师板书：儒）
师：这是儒家的那种执着和坚守，所以他才会有悲伤。他会有明月之诗，会有美人之思，但是这个理想不能实现，不能达到，他又不能不活在人生，所以要顺应自然，甚至想要遗世独立，这是道家思想的一种体现。
（师板书：道）
师：当他看破了荣辱不计得失之后，这是佛家思想的一种通透和圆融。
（师板书：佛）
师：苏轼正是因为儒释道这三种思想合一才造就了如此伟大的苏轼，我们平常人可能没有苏轼这样的经历，但是我们能够从苏轼的经历中阅见自己。感谢苏轼，感谢《赤壁赋》，感谢我们今天能够共享奇文，共同努力的时刻，谢谢大家。
（生鼓掌下课）
亲近教者
张显辉，大庆市第二中学语文一级教师，教育硕士，董一菲诗意语文工作室核心成员。热爱阅读，坚持书写，乐于钻研，崇尚诗意。愿在语文的路上诗意前行，愿用语文影响更多学生。
本期责编：胡艳
执行主编：付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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