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今天放完,有点长,1.4W字
上接前文:
邪性民间故事1则
邪恶的民间故事(二)
且说黑龙死了,怨气挣脱束缚要爆发了。
刘伯温一口精血,牺牲自己的寿元将其困于一个铜葫芦内。
又将剩余的龙鳞碎片用道法揉成一支鞭状兵器。
并对累腾和张睿说到:“此鞭乃是用龙鳞制成,可杀鬼神,灭妖物,乃是神兵,凡人要驱使会耗尽寿元福报而亡。”
说罢,便晕死了过去。
01
与黑龙同归于尽的都是成气候的各路妖王,仍有不少略有道行的妖物在附近徘徊。
见黑龙消逝,刘伯温不醒人事,便向渡口涌来,一时间乌云密布,鬼哭狼嚎。
张睿便和雷腾率部与与之血战,奈何刀枪弓箭难敌皮糙肉厚的妖物。
一只壮如公牛的野猪,愣是撞散了几十个人用长枪盾牌组成的军阵。
张睿开弓便射,先后两箭射瞎了两只猪眼,野猪一声怒吼,发疯四处乱撞。
雷腾手持钢枪一枪刺穿了扑过来的一只巨狼,而后将其挑起。
呼听耳边一阵风响,钢枪贴着脖子飞过,将从狼背上滑下来的一物钉在了一颗树上。细看之下,是只四腿皆短的白色小狼(传说中的狈),满脸狡猾阴毒之色。
雷腾转过身来,正欲大骂:“俺C你…”
只见张睿飞奔过来,一脚踢飞了欲袭击雷腾的白色小狼,并一刀将其拦腰斩断。
还未喘息,眼看野猪要撞过来了,雷腾将狼一脚踹下,拔出钢枪刺向野猪。
只觉双臂一麻,这野猪皮太硬,愣是把钢枪折断了。
野猪声势不减。
雷腾化枪柄为棍,冲着野猪两条前腿一棍抽了下去,打断一条猪腿。野猪一个倒栽葱,漏出了腹部。
此时,张睿趁势跃起,一刀刺向野猪下体,插进大半个刀身,然后前翻带着刀身,用尽力气在里面搅了一搅。
猪妖哀嚎致死。
妖物越来越多,兵丁也越来越少。
众人被逼至军帐附近,眼看就要全军覆没。
雷腾浑身是伤,对张睿讲到:“俺老雷决定去使那逆鳞鞭,你带着军师和兄弟们先撤,弟兄死完了,俺也不好活了。”
张睿看了雷腾一眼,便说:“好。”
雷腾便去取逆鳞鞭。
“要是军师醒着,肯定不会如此下场,军师一定会有办法。”
雷腾叹叹气,转头将长枪的枪柄放在桌子上,准备拿起逆鳞鞭。
突然听到,张睿喊到:“军师,你醒了。”
欣喜的雷腾刚回头朝军师看去,便感觉脖子一痛,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。
原来军帐被一头巨熊一把掀起,并扔进了河里。
张睿见状抄起逆鳞鞭对着熊的脑袋抽了下去,熊的脑袋像一个巨大的西瓜爆裂开来。
张睿总感觉这逆鳞鞭有一种狂暴的力量,是自己难以控制的。
又一头断了只角、小山一样的黑牛向军帐冲来,近到眼前,张睿下意识用逆鳞鞭抽了过去,只听那牛惨叫一声,斜飞了出去,扭曲变形。
张睿突然发现这逆鳞鞭放不下来了,已经与手臂融为一体,而且身体里仿佛有东西不断地往鞭子里流。
接着,张睿打飞了两只巨大的骷髅状怪鸟,被第三只抓了下后背,回手一鞭将其击碎。
突然感到胸口有些异样,原来巨大的鸟爪已洞穿了他的身体,但是为什么没有流血?
再仔细看看,张睿发现自己渐渐如干尸,身体里的东西流向逆鳞鞭越来越多,有了油尽灯枯的感觉。
妖物都围了上来,但似乎很忌惮逆鳞鞭,不敢上前。
只是看着张睿,等着其死亡。
张睿身体往前一倾,瘫坐在地上,垂下了头颅。
众妖物一拥而上,将其淹没。
张睿两眼一睁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举起逆鳞鞭,电光火石般砸碎了镇压黑龙怨气的铜葫芦。
一声无比愤怒的龙吟后,怨气内无数龙形身影来回翻滚,怨气弥漫了方圆数十里,其间人畜妖物皆七孔流血而亡。
02
张大疤拉弄明白了这逆鳞鞭的来历,可真是烫手山芋。
用了会丧命,黄皮子为什么还把它当尾巴?
张大疤拉又不明白了。
张大疤拉拿布包着逆鳞鞭一把扔进了床下。
但想想要是碰上妖物,还有那成了怪物的黄羊,这玩意还是很趁手的。
于是在床下掏了个坑,将逆鳞鞭藏好。
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声音,张大疤拉身子一翻躲进了床下。
是马寡妇回来了,还带着四个男的。
“马寡妇,红枪会和郜家火并,郜家皆死于非命。你的姘头黄羊和堂主张大疤拉在逃。你不守妇道,私通悍匪,是要“沉塘”的。但是大人宅心仁厚,你要是能说出他们的下落,或是他们藏匿郜家财物的地方,可以往开一面,放你一马。”为首的人说到。
“小妇人真的不知道。”马寡妇委屈的说到,但是似乎精神很镇定。
“不知道?那怎么这么巧,我们找到你的地方正好是红枪会藏财物的地方。”
“我是去寻那死鬼黄羊。碰巧找到那个地方。”马寡妇又说。
“马寡妇,你要是再不说实话,哥几个可要对你用刑了!”
“看见这几十根钢针了吗,这是专门刑讯女犯用的。先扎你十个手指头,如若不招,就扎耐头,再不招就小腹和下体...”一个冰冷嘶哑的声音说到。
“不过,你这么俊,也可以拿针划花你的脸。瞧瞧,这脸摸着多滑啊。”
张大疤拉正准备暴起,突然听到一声惨叫,接着一阵打斗的声音传来。
张大疤拉看到地上的人,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一个,两个眼珠被戳爆,痛得不停打滚;
一个,整个头皮几乎被扯掉,漏出些白骨,带着头皮血肉的发辫就丢在旁边;
一个,捂着脖子,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。
“你不是要用针扎我吗?”马寡妇幽幽说到。
那人用颤抖嘶哑的口气哀求不断到:“女侠饶命!女侠饶命!”
只见那人两腿就蹬了一下,再也没有动静了。
马寡妇出手真是狠辣,张大疤拉钦佩的总结到。
03
一声响动,张大疤拉听到又一人进来了。
“暖阳宝玉我已经找到,上班刻了“郜攀”两字。看来,当年真不是张大疤拉偷的”
“肯定不是他偷的,弄死张大疤拉师徒,是老祖的意思。”
当年胡家家主到庙里上香,丢了家传宝玉,冤枉自己,还是存心的。
张大疤拉听得心里直痒痒。
看来师父多半也是遭了胡家的毒手了。
“那果明和尚也是厉害,一身横练功夫。摸进胡家,击伤老祖,还能杀出去。”
“老祖要找一个兵器,形似铁鞭,要我们务必找到带回去。除了你我,老祖还把胡家十三鹰派了出来。”
张大疤拉决定找机会制住其中一个,问清缘由。
“谁在床下,给老娘出来!”
马寡妇突然喝到,说罢一脚踢开床板。
张大疤拉持刀而立,马寡妇两人也是从地上抽取钢刀,逼向张大疤拉。
中年男子一身书生打扮,看握刀的手势和步法,就知道是个老手。
男子也不废话,一刀砍向张大疤拉的面门,张大疤拉举刀相迎。
两人各自退回,都暗称对方真是好力道。
马寡妇随后动手,只不过劈向了这中年男子的后背。
刀锋入骨,这男子头一昂。
张大疤拉刀尖一翻,刀刃横过其脖子,彻底断了这人的生息。
张大疤拉和马寡妇互相打量着。
仔细看了下马寡妇的手,很白,但是指节突出,明显是很有力量的。
“我师父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你师父的事我也不太清楚,只知道你被冤枉卖丁后,你师父杀进了胡家,还伤了老祖,又逃了出去。胡家老祖可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。”
接着问“去郜家,就你和黄羊的尸体没找到,黄羊呢?”
马寡妇还关切黄羊,张大疤拉顿时态度好了不少。就是实在想不明白马寡妇怎么会看上黄羊的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躲在床底下的。”张大疤拉好奇的问道。
“我一进来就知道床下有人了,姑奶奶我也是活了上百年的人了,鼻子很灵的。一闻不是黄羊的味道,十有八九就是你了。”
“那大黄蛇,根本就不是蛇,是一条吃死人肉的白色望月鳝,那渡口除了战死的士兵,还有得道妖物的残尸,再加上仙草的加持,所以此鳝很快开了灵智,妄想要修炼成龙。奈何出身是个吃腐物,不伦不类的毒物!为了不让别人瞧不起。除了每年问郜家要童男童女做血食,还要大量黄金来塑金身。”
马寡妇的话越说越多,声音也越来越好听,张大疤拉感到体内一股燥热!看着马寡妇也越来越妩媚!
想想黄羊睡了个老奶奶,顿时寒了。
张大疤拉有种感觉,黄羊能成这副模样,估计和马寡妇睡多了有关。
一个活了上百年的老妖怪,生活如此精致,会看上几个月不洗一次脚、多少年没洗过澡、浑身虱子、满嘴黄牙的黄羊?肯定不怀好意。
不一会儿手里的刀掉了下来。
张大疤拉心道不妙,狠心咬破了自己的嘴皮子,顿时清醒了不少。
看着马寡妇朝自己靠了过来,张大疤拉扯开自己的上衣,将前胸漏了出来。
“张大疤拉,姐姐漂亮吗!”
“漂亮。”
听见张大疤拉说漂亮,马寡妇轻抚张大疤拉又娇媚的说道:“好弟弟,能把逆鳞鞭给姐姐吗。”
“好。”张大疤拉木木的回答道,然后转身趴在地上逆鳞鞭取了出来,扔在马寡妇脚下。
“哈哈...”马寡妇得意的笑。
在马寡妇伸手去捡逆鳞鞭,手刚触到地面时,张大疤拉找准角度,从背后抽出短铳,一枪朝其手臂和两条腿上打去,纷飞的弹丸将马寡妇打了个倒栽葱。
不等马寡妇痛得叫出来,张大疤拉飞起一脚踢在了其人中位置,鼻子都给踢扁了。
马寡妇顿时昏了过去。
在闻声而来的官兵到来之前,背着马寡妇顺着河沟,跑到几里地外的一个浍河边废弃的砖窑里。
04
张大疤拉将马寡妇扔在地上,正准备捆住其手脚。
却发现此时的马寡妇已是满头白发,并脱落了大半。原本圆润的脸上已满是褶皱,布满指甲盖大小的斑,糙得像枯树皮一样。嘴唇发紫,像似中了毒。
想不到这短铳打的铅弹威力这么大,看来这马寡妇是活不成了。
(由于铅比较软,因此在击中人体后往往将所有动能全部释放出来,具体表现为弹头严重发生形变乃至破裂,导致人体组织出现喇叭型空腔,创伤面积是弹丸截面积的上百倍,加上瞬间对人体的血液循环系统产生巨大压力所造成的损害…令人难以想象,伤者的痛苦不止于此。如果弹丸的碎片没有全部从伤口取出,那么就会造成铅中毒,即使侥幸碎片比较少,通过外科手术取出来了,弹丸在射入人体后会把一些衣物碎片什么的带入伤口,造成感。张大疤拉又背马寡妇跑了几里地,加速了她的血夜循环。)
张大疤拉生了一堆火。
过了两个时辰,马寡妇微微动了一下,渐渐的睁开眼睛。
张大疤拉从她眼里看到了一种释然的感觉,也没有作声。
过了良久,马寡妇发出微弱的声音:
“当年,你师父击伤胡家老祖,逃了出去,我寻着气味一路追杀,黑灯瞎火的竟然追到一个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地方。你师傅也就坐化在那里。”
张大疤拉心里有点疑惑,便问道:“那个地方在哪。”
“在渡口那边正中间的河心洲里。”
“哪里有河心洲。”感觉马寡妇是在扯淡,张大疤拉不满的大声问道。
却见马寡妇眼睛突然睁大,失去了光泽。
人死为大,张大疤拉还是找个深坑把马寡妇给埋了。
等到天黑,摸到了军营附近(以红枪会的堂口为中心临时设立的)。
张大疤拉看了一下,倒抽了一口凉气,足足有一营兵马,上千人,并且长枪短炮齐全。再看看行军队列,充满杀气,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。
突然感觉有脚步声轻轻靠近自己,自从服了仙草后,隔着上百米,张大疤拉就能听到不同的动静。
听这脚步和节凑,应该是两个人。
张大疤拉趴在地上装作继续观察军营,静静等他们的到来。
两人从两边接近张大疤拉,同时扑过去。
原来是两名斥候,张大疤拉反应速度极快。
其中一名斥候突感胸口似乎被大锤锤了一下,然后倒飞出去,倒在地上不住的剧烈咳。
另一名斥候扑了个空,刚转过身来想呼救,张大疤拉一记炮锤打碎了他的下巴,不一会儿吐出了一节烂舌头。舌根痛会收缩从而堵住咽喉,叫是叫不出了,会活活憋死。
看着地上咳血的斥候,很是面熟,原来是关鹏的亲兵杨锐。
二话不说,张大疤拉把杨锐扛走,在河边偷了条小舟,摸进了自己建新堂口的河心洲,这个河心洲距渡口大概两里地。
此时的杨锐仍然不住的咳嗽、咳血。
“小锐啊,你这样咳不是办法,我看了实在难受。”
“张哥,你想知道什么,尽管问,事后给老弟个痛快。”
嘘!
张大疤拉背后一热,感觉河两边有人窥探自己,下意识的将刀柄握在手里。
杨锐一看这架势,就闭上了眼睛,露出决然之色。
张大疤拉以多年行伍经验,猜测到自己被包围了,包围圈逐渐缩小。看来是想活捉自己,不然开花弹早就轰过来了。
张大疤拉靠墙坐着闭上眼睛,镔铁钢刀和短铳放在顺手的位置。
听着越来越近的划水声,找个伏击的好位置。
突然,一粒冰粒子掉到自己脸上。
抬头一看,张大疤拉吓得瘫倒在地上。
房梁上倒挂着一个人,浑身被水泡了个透,表面上的水已成一层薄冰,面无表情,眼珠翻白,咧着大嘴,扭动脖子的发出低沉凄苦的吼声。
“救我,帮帮我。”
这是马寡妇!
张大疤拉确信自己没有听错。
定下神来,再一看,房梁的另一边也有面熟的身影,黄羊。
回过神来,再看看杨锐,这身形跟自己差不多。
张大疤拉似乎看到了希望。果断换上了杨锐的练勇服。
张大疤拉有点兴奋了。
房屋四周已经被围住,窗口和门外,有人要突进来。
张大疤拉一脚踢灭了在地上的火堆,举刀大喊:“在房梁上,抓活的!”
说完,飞起一脚将马寡妇踹了下来。
十来名兵丁从房门和窗口涌了进来。
和张大疤拉想得一样,他们想要邀功请赏。
有三个人同时扑向马寡妇,欲死死压住生擒。
另几个人奔向黄羊把他拽了下来。
张大疤拉看见,黄羊眼睛猛然发出幽幽绿光,一阵寒意在心头升起,心知危险。
掉头就准备从窗户里钻出去,因为门那儿有人还在不断往里挤呢。
刚一落地,就听连续不断的惨叫,然后有人喊:“快跑,鬼啊!”
不过这些声音马上被另一恐怖的声音覆盖了。
马寡妇发出了凄凉阴毒尖锐的笑声!
宁听鬼哭,莫听鬼笑。
张大疤拉起身要跑,却又听到了马寡妇的一阵笑声,先是很恐怖,慢慢得觉得很酥,就忍不住回头看去。
不少兵丁都丢掉兵刃,行尸走肉般的朝屋内走去,着了道了。
张大疤拉拔腿就跑。
本想浑水摸鱼,混上船逃走。奈何船上的人听到声势不对,都一溜烟的划船跑开了。
反正他娘的跑不了,硬着头皮顶上去吧,
张大疤拉从地上捡起所有的米尼枪和火枪,全都顶上火。
随后将逆鳞鞭别在腰后,作最坏的打算——同归于尽。
05
“砰!”
一声巨响。
张大疤拉在电光火石间,看见黄羊的身影,这家伙除了有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,居然还长出了绿毛!
张大疤拉抄起米尼枪,对着黄羊来了一发。
只见一条黄色的毛虫,瞬间改变方向打破屋顶飞出去消逝了。
跳弹了!这孙子的身体得有多硬。
这一声巨响,也惊醒了剩下的兵丁。进去二十来个,跑了出来5个。
黄羊马寡妇这小两口追了出来。
有一个兵丁朝张大疤拉跑来,在快接近的时候,马寡妇一下跳到兵丁后背上,抱住了他。只见这兵丁瞬间眼神迷离,竟一动不动了。
马寡妇低头一吸,这二十多岁的小伙子,瞬间成了干尸。
直面马寡妇,张大疤拉瞧了个仔细。脸白白的,嘴唇红红的,就像刚出嫁的新娘一样。
又有两个人跑到自己跟前栽倒,口吐黑血,背上的伤口似乎有种滋滋的声音发出。
张大疤拉脑袋里突然蹦出两个字剧毒。
不一会儿,马寡妇和黄羊都已来到自己跟前。
黄羊在自己跟前踌躇不前,似乎在打量。
马寡妇嘴上则挂着怨毒的笑容,慢慢的欺到张大疤拉身前。
张大疤拉不由换了把上了膛的米尼枪。
“马嫂子,黄老哥,俺老张给恁俩问好了。”
马寡妇依然笑得怨毒,道:“救救我,帮帮我。”
“马嫂子,到底咋弄的,都入土了,怎么弄成这样了。”竟不觉的向马寡妇身前走了一步。
这一动,牵得咬破的舌头一痛。
张大疤拉一个激灵,知道又被这货给迷魂了。
枪杆瞬间杵进了马寡妇已经张开的血盆大口,顺带捣掉了几颗惨白惨白的牙齿,一扣扳机。马寡妇脑后瞬间开了个大洞,喷出了一大团碎肉。
后座力带着枪杆从马寡妇嘴里抽了出来,也带出来马寡妇惊天的怒意。
两手如电伸出,死死掐住了张大疤拉的脖子。
张大疤拉反应也快,两脚并拢向马寡妇身上狠蹬下去,挣脱了,不过脖子两侧连皮带肉也被擦下来一大片。
马寡妇再次掐向自己的时候,张大疤拉主动抱了过去,正好将马寡妇揽在怀里,操起逆鳞鞭从马寡妇后脑的破洞一把塞了进去。
龙有逆鳞,触之必死!
张大疤拉看见有一个形似马寡妇的虚影,惊恐得想要从其体内挣脱而不得,瞬间形神俱灭!
灭了马寡妇,收起逆鳞鞭,张大疤拉做格斗状,直面黄羊。
看着兄弟成了现在这副德行,张大疤拉还真是有点难过。
但还是要防着,这货伸手就能灭了自己。
06
两人对峙,似乎黄羊惧怕逆鳞鞭不敢向前,也好像认出了自己,不好下手。
这黄羊看着张大疤拉显得很激动,身疼不停的颤抖。
“堂——主——俺黄羊——对不住——恁。”
说话很吃力,就像将死之人一个字,一个说临终告别一般。
不用解释,张大疤拉也猜得差不多,出卖自己的是黄羊,只有他有机会离开堂口报信,贪色好赌最甚,好被利用。
后来露出想娶马寡妇的念头,更是需要一大笔钱。
黄羊也是被马寡妇算计的。
张大疤拉想安慰两句,就是不知怎么开口。
却听黄羊急忙叫到:“快跑!”
这声音很急切,似乎用尽了全部气力。
只见黄羊两眼绿光一盛,仰头对月长啸,就像猛虎出笼。
见势有异,张大疤拉一鞭向黄羊抽去,抽了空。
这怪物瞬间跳开,“噗通”一身入水,又从水里跳了出来。
借着火光,张大疤拉隐约看见黄羊掏出一个人的心脏,然后在喝心头血。看着看着张大疤拉入了神,自己也有一种嗜血的感觉,一种强烈的渴望,让他也望月啸了一声,不觉得向岸边走去,一头栽进了河里,寒冬冰冷的河水给张大疤拉泡了个透心寒,呛了几口水,棉衣吸足了河水,带着张大疤拉不住得往下坠,渐渐的失去了知觉…
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张大疤拉睁开眼睛看着四周一片灰暗,只见逆鳞鞭悬浮在自己胸前,四周波光粼粼。
是逆鳞鞭撑起一个小空间,让自己不至于淹死。
“鞭大爷,恁能把水撑开,能不能也把俺衣服上的水也吸了。”
只见这逆鳞鞭表面幽光一闪,张大疤拉感觉一阵风吹过。
衣服干了,渐渐有了暖意。
“谢谢,俺老张这条命总算保了下来。”
突然这逆鳞鞭一转,变成一婴儿般大小的小人,一身黑甲,面色冷峻,闭着眼睛。
张大疤拉后背发寒,怎么会有这么重的煞气。
端详着对方,发现这小人模样很面熟,大概跟自己差不多。
小人睁开眼睛,一道寒芒刺来,张大疤拉立刻不甘示弱的对上了一眼。
“他娘的,不能对…”张大疤拉心道。
后悔来不及了,只觉嘴里一甜,内脏如刀搅,瞬间吐出一大口血来,眼一黑,又晕了过去。
张大疤拉再次醒来,只感觉浑身痛。尤其是脖子,估计肉都被剜出来了几块,现在连张开说话也不不行,只有钻心的痛。
“不错,真是命硬,还真让你活了下来。”声音高傲冰冷。
张大疤拉听着声音瑟瑟发抖,甚至都不敢直视前面这个煞神。
不知不觉,这小人再没了动静,又变成逆鳞鞭。
张大疤拉苦笑了一下,命还真是保住了。
原来自己被马寡妇抓了一下中了尸毒,逆鳞鞭是帮自己把尸毒祛除了,就是手法太他妈糙了。
良久,张大疤拉动了动,身体很虚弱。
想着怎么出去。
07
突然空间猛得一下移动了起来,向着渡口方向。
猛得破水而出,张大疤拉一下跌倒在一个人跟前。
只见这人盘坐在地上,张大疤拉立刻跪下哭着大喊:“师父!”
看着果明和尚,浑身是伤,面色端详,带有一种释然的笑意,垂下的手里抓了把草药,看着就像刚拔出来一样,非常翠绿,纹理很深,一看年份和药性就够足。
心知师父最后伤重至极,无法靠草药续命,就索性坐化了。张大疤拉对着果明和尚的遗蜕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。
“把那草药吃了!”声音高傲冰冷。
容不得质疑,张大疤拉便从果明和尚手里拿过草药,一把塞进嘴里咽了下去。
顿时,感觉一团烈火在胸口燃起,烧得张大疤拉不顾一切跑向岸边要去喝水。
可不知为什么,水就在数十步开外,却总是跑偏,连续试了几次也没喝到。
病急乱投医,张大疤拉看到跟前有一比较饱满的浆果,就抓起一口吞了肚去。
浆果还真甜,入肚之后,感觉腹部一阵清凉,说不出的舒服。
张大疤拉刚想着再吃一个,但是渐渐感觉骨头要裂了,从头到脚都在抽筋,而且越来越剧烈。
张大疤拉想到师父讲过,地狱里有种刑罚叫抽筋炼魄。
无边的痛苦持续了约两个时辰,精疲力尽的张大疤拉躺在地上。
“真是命硬,乱吞仙药没有爆体而亡,居然洗筋伐髓。也好,本尊占据你这身体也不会有太多损伤。”
逆鳞鞭已化身人的模样高傲冰冷的说到。
张大疤拉没好气:“你是故意让我得到逆鳞鞭的?”
“没错,那黄皮子打烂你的头时,你流的血让本尊从沉睡中醒来。用煞气加持了你的兵刃,要不你这凡夫俗子怎么会重伤千年道行的妖物。”
逆鳞鞭幻化的小人又冷冷的说到:“你和那黄皮子都该死,一个普通的凡人竟把本尊当兵器用,那黄皮子竟趁本尊沉睡,妄想炼化本尊。”
张大疤拉随手摸到了一个石块,准备一石头砸过去,恶心逆鳞鞭一下。
可是身体软得跟面条一样,根本拿不起来,就一唾沫吐了过去。
刚到嘴边,空气中突然一个巴掌抽了过来,张大疤拉眼角一团黑,周身一冷,就失去了知觉。
“”智慧明净,心神安宁,三魂永久,魄无丧倾。”
张大疤拉在诵经声中醒了过来。
一白衣老妇,盘腿坐在自己身旁。
是白蛇元君。
“你醒了,本君暂时压制你体内的煞气的蔓延!龙有逆鳞,触之必死;凤有虚颈,犯者必亡。那逆鳞是神龙命门所在,千万年间,多少强者死于对它的觊觎,沾染了无数煞气。加上神龙用本源加持,早已通灵,性格孤傲,睚眦必报!只是被神龙压制,处于沉睡状态。”白蛇元君冷冷的说道。
“哼!你个凡夫俗子,竟然服用了龙血孕育的种子。本想用你的身体去灭了那几个不成气候的阴物,如今却要费些周折。”
逆鳞鞭幻化成黑衣小人模样,高傲严厉的讲到。
这次张大疤拉看清了,这黑衣小人跟自己一个模样,只是脸上没疤拉。
“将你剩的种子给白蛇元君!”逆鳞鞭冷声道。
张大疤拉哪敢耽搁,立刻将那种子给了白蛇元君。
“当年,你一鞭子打碎了铜葫芦。那”怨气”没有形成灵智,一股脑将方圆十里内的所有生灵屠了个形神俱灭。只有你和刘伯温在的我旁边,保住了魂魄和性命。本尊也被击伤,陷入沉睡!亏得这方圆十里内只剩妖物,否则,你必永坠阿鼻地狱,不得超生。”逆鳞鞭声音依然高傲。
“那怨气杀了无数得道妖物,开启灵智,化身成魔,妄图到水下龙穴,霸占天地气运,逃脱天地法则的束缚。没有刚碰到龙穴,就触发禁制,引天罚降下。那货自知在劫难逃,偷偷放出几股怨气,便撞向龙穴,自爆开来,硬生生的将龙穴从水下给挤了出来。”
“本尊与那怨气所化之物都源自黑龙大人,同病相怜,对于它的作为,本不打算干涉!但是与那零散怨气相结合的妖物,居然对黑龙大人留下的气运和天地灵气有不轨之心。有悖于黑龙大人的意志!黑龙大人陨落,本尊留存下来,为天道所不容,只有将这煞气寄于你体内,完成使命!”说罢,流光一闪,逆鳞鞭化成一堆齑粉。
张大疤拉愣了一下,转头看向白蛇元君。
只见这妇人两眼精华一闪,指向果明和尚的遗蜕,顿时烧了起来。
张大疤拉顿时歇斯底里,扑向果明和尚意欲把火扑灭,却被一股糅合的力量困住,不得动弹。
一股冲天的杀意从张大疤拉心里升起,仿佛要撕碎白蛇元君。
一股清风安抚着张大疤拉,并传出白蛇元君慈祥的声音。
“果明本是得道高僧,九世修行,早已证道果,圆寂在这灵力充沛的小空间里,成就金身。今欲取其舍利,以镇压你体内的无边煞气!”
不一会儿,金光大闪,梵音淼淼。
果明和尚原来坐化的地方,剩下九颗晶莹的珠子。
张大疤拉对着这九颗舍利磕了个响头。
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跟前...
08
正是那大明总兵雷腾。
逆鳞鞭和白蛇元君同时发出一个惊讶的声音:“执念!”
“兄弟,哥哥再帮你最后一把,以报前世之恩!”说罢划光一闪,射向九颗舍利。
这九颗舍利便串成一块儿,成了一串念珠。
张大疤拉心有灵犀的将这串念珠带在手上,心里的戾气顿时消退不少。
张大疤拉对白蛇元君拜了一拜,便问道:“啥是执念?”
“夫人有三魂,一名胎光,一名爽灵,一名幽精。七魄是:尸狗、伏矢、雀阴、吞贼、非毒、除秽、臭肺,皆“身中之浊鬼也”。其中三魂都可以随人命归去,七魄分管人的喜、怒、哀、惧、爱、恶、欲,这七种感情只要任意一个被放大激化就会使人产生执念。这雷腾为报你前世之恩,便对天许下宏愿,不入轮回,只为报恩!便成了这非鬼非神之物。怪不得感应到其存在!”白蛇元君讲到。
白蛇元君接着讲到:“这是多大的愿念,竟能穿透至刚的舍利!”
张大疤拉一时也很惊讶,愣在原处。
背后一寒,感觉被人窥视,刚想观察一下。突然胸中一冷,不由喊出两个字:“敌袭!”
白蛇元君也脸色一变,刚要作出反应,只感觉空间一紧,几乎将两者挤扁。
然后一声巨响传来,震得张大疤拉口吐鲜血,白蛇元君似乎也元气大伤,脸色苍白。
天突然黑了,昏暗无比,阴云阵阵。
一个人借着阴风呼啸而至。
只见这人没有双腿,样貌相当俊秀,一副明代书生打算,有股仙风道骨的感觉。
张大疤拉看见此人背后有若隐若现的三个法相。
先是一个书生模样,一脸凄苦悲哀;
高一点是一只白色狐狸,阴险狡诈凶残的模样;
最大的那个是一个人身龙头模样的人,满是怨毒愤怒的样子。
知道不是啥好玩意,来了也是不怀好意,更感觉在劫难逃。
张大疤拉捡起一块石头,朝人身龙头模样的法相砸了过去,并破口大骂些什么。
石头刚出手没多远,便被这书生两眼射出的精光击碎。纷飞的石屑有的都打到张大疤拉脸上,半边脸全是血。
“见到我们三个居然不跪。”一个男生哭腔说到。
“看了倒是个俊秀男子,要不是脸上有疤...”另一女人的声音,语调阴冷狡诈淫荡。
“大胆,还不下跪!”最后一个暴怒的声音传来。
随后这青年手一挥,张大疤拉突感双腿似被重锤击过,跪伏在地上。豆大的汗珠瞬间留下,两腿被打断了,晕了过去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女子略带得意的笑。
“这里的灵药真不错,真去掉了他脸上的疤!”
“哼,想不到去掉疤,顺便连命格都改了!”
“他这张脸要是出现在世间,是活不到三十岁的。”
“姐姐我只要他一夜洞房花烛夜。”
09
渐渐的睁开眼睛,张大疤拉看见白蛇元君,盘坐在自己身侧不远处。
四周有四个两三岁孩童模样的小鬼,满脸怨毒,皆是没了双腿,五官破裂,想是死前受了极大的折磨。活活被人炼成了鬼仆。
“醒了,好一张脸,可是沾了龙气的帝王相。你的福报可容得你拥有这张脸活过而立之年,这刀疤着实救了你一命。今儿,你这俊脸可就便宜姐姐了。”
张大疤拉的腿实在是痛,也懒得说话。强忍着恶心,看了一下四周。
发现地上有块石头,索性一头撞了过去,彻底破了相了!
然后昂头挤出几个字:“老子就不让你如意!”
一个傲慢的嘲笑声和一个哭腔的讥笑声同时发出。
“找死!”怨毒而又愤怒的女子咆哮声。
一个巴掌朝自己拍来,势要拍碎自己的脑袋。
刚想昂头再骂一句,张大疤拉身体却失去控制。
右手握拳一拳怼了过去,怼得那无腿书生倒飞了出去。
拳掌相撞,爆发的威能引得空间震荡起来。
电光火石之间,又是一拳朝白蛇元君打去,打得那四只小鬼灰飞烟灭。
张大疤拉一口精血喷出,渐渐支撑不住,晕了过去。
昏迷之际,似乎听到逆鳞霸道无情冷血的声音:“白蛇元君,你施法兵解!引爆这空间,拖延他们!”
张大疤拉醒来时感到手里被人塞了个东西,似乎还听到白蛇元君很淡然的对自己说:“保重!”
蛇元君已经跟那三个妖物同归于尽了。
张口就骂到:“逆鳞,你他娘为什么不早出来!”
“蠢货!你服了龙血孕育的种子,本君无法彻底控制你的身体。天地本源和气运已经释放,华夏各地龙脉已经苏醒成长,数十年后英毫辈出。黑龙大人的遗志已经完成。”
说完再也没有生息,任凭张大疤拉怎么咒骂。
看着手里的那颗种子,刚想递到嘴边。便听妖风呼啸,两男一女暴怒怨毒的声音传来。
抬头看看周围环境,发现这是郜家的地道,而且正是炸塌了的地方。
再看看旁边角落里,张大疤拉吓得腿一抽,是那绿毛的黄羊!
黄羊笑了,笑的同时两眼还冒着幽幽的绿光。
“桀桀...”
“堂主,是不是很痛,是不是很害怕,只要你扯掉手上的舍利,一切都好了。”
接着又是一阵“桀桀”的笑声。
“扯断舍利,我们就一样了,俺还认你当老大,继续跟你当炮手!我们是兄弟,上过战场的袍泽!扯掉舍利!你就没有痛苦,强大无比…!”
张大疤拉麻木了,手不听使唤的向舍利拽去。
突然一声悠长的钟声给惊醒了张大疤拉。
这钟声从舍利中传来,像极了小时候在寺庙里每天听到的钟声。
然后从舍利里传来了,仿佛是诵经的声音。
张大疤拉清醒了,叹了口气。,看着黄羊。
张大疤知道这家伙成魔了,不人不鬼,入不了轮回。扯掉舍利,自己被煞气入髓,失去本真,也和他一样,化身成魔。
他为什么不杀了自己,掏出心来喝心头血,难道真是兄弟情义。
张大疤拉很快就知道了答案。
一阵阴风猛得吹进密道,飞沙走石如弹丸般对张大疤拉进行了无差别覆盖,瞬间将其打成了血葫芦。
黄羊长啸一声,跳了过来,将张大疤拉挡在身后。
三种怨毒阴冷的笑声传来,来到黄羊跟前。
黄羊一只钢爪一下子抓向白衣书生,指尖瞬间划破了衣服,露出漆黑褶皱的皮肤,竟然擦出火花来。
黄羊再长啸一声,张开大血盆大嘴向书生喷出一股浓浓的绿烟,却见那断腿书生竟也张开嘴把这股烟吸了个干净。
那书生猛然一伸手,凭空出现一个巨掌将黄羊拍倒在地,砸碎了地上的石板,身躯好似镶进了地面。
“哟,好结实啊!”男子略带哭腔的说到。
“想必也是个强壮的汉子!”另一个女声阴毒淫荡得说到。
最后的声音让张大疤拉很意外。
只见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凭空出现,浑身闪现出诡异的光泽。对着断腿书生说到:“尔等阴物,竟与本君共宿一体,实乃吾奇耻大辱,如今却不必留于世上了!”
说完又伸出手掌向黄羊一抓,一个跟黄羊神似的半透明小人从黄羊体内被吸了出来,被黑衣人一口吞了下去。
黑色阴影一把扑倒黄羊的绿色身躯内,本来有些僵硬的身体似乎一下子灵活起来,充满了杀意。
张大疤拉突然身体跃起,如同离弦之箭,射向黄羊。
张大疤拉身体又被控制了,身体被压缩成一个点,然后爆开,伴随着一声巨响,陷入黑暗之中。
10
“真是命硬!”
张大疤拉醒了,四周围了好多人。
关鹏做在太师椅子上,目光阴鸷的看着自己。
除了头能挪动,张大疤拉脖子以下全无知觉。
张大疤拉欲张嘴问候一下关鹏他老娘,却是说不出话来,只能干瞪眼。
良久,关鹏开口了:“来人!唤郎中、蒙古医士。张大疤拉乃是重犯,一定要让他开口。”
不一会儿来了两个人。
蒙古医士很粗暴的给他复位了些骨头。
只见这郎中在张大疤拉身上摸索了一会,然后从油腻的衣兜里掏出一把生锈的针,省略了在火上烤一下的流程,插了进去。
张大疤拉痛得直冒冷汗,这是有了知觉。
张大疤拉感觉手里的那颗种子还在,顿时心中一惊,难道这是天意。
“给我一个痛快!”
张大疤拉对着关鹏哀求的说到,模样非常痛苦,这倒不用装。
关鹏厉声喝到:“好你个张大疤拉,竟然谋财害命,杀害郜家满门。说,其他同伙在何处?那绿毛妖人又是何物?”
张大疤拉心知关鹏真正想要得到财物的消息,便不理睬。
关鹏急了,起身一脚踏到张大疤拉露出血肉红白相间的伤口上,然后脚尖抵住伤口,使劲往里踩了踩。
张大疤拉痛得仰起了脖子,破口大骂:“关鹏,俺操你大爷!”
作为回答,关鹏一脚踹到他下巴上,晕了过去。
醒来后没有睁眼,感觉自己的伤口不痛了,心里顿生警觉!
用鼻子嗅了嗅,真有一种味道,想疯狂的吸入自己体内感觉。
张开眼睛一看那蒙古医士和郎中竟然一人一杆烟枪,吸一口朝自己吐一口,喷出来的烟还带吐沫星子,满脸的猥琐。
“太损了!”
张大疤拉随即说自己有重要军情,要单独面见关鹏。
关鹏到来,秉退左右。
张大疤拉说到:“大人,俺老张啥都招,还望大人给俺一个痛快!”
“郜家那些银钱财宝哪去了?”果然最关心的还是财宝。
“全都在胡家大院里藏着。”
“那绿毛怪物是什么。”
“是胡家供奉的妖物。”
关鹏阴冷的问道:“张大疤拉,你让本官如何相信你的话?”
“信不信由你,就现在这行情即使胡家无辜,你也只能灭门夺财了。”张大疤拉冷冷的回到。
关鹏脸色一厉,眼里闪过一抹杀机。
张大疤拉闭着眼睛,痛楚的说到:“看在跟你打过长毛的份上,给俺个痛快。”
只见关鹏眼珠一转大声喝到:“张大疤拉罪大恶极,本应斩立决!但本官念袍泽之情,欲放你一条生路。但唯恐天理不容,便让老天来决定你的生死。”
当年不听话的部下,都被关鹏打断骨头,扒光衣服,扔得远远的,哀嚎而死。
他老张现在这德行直接扔出去就可以了。
然而他这次低估了关鹏的狠辣或者是对他的恨意。
三条样子巨丑,身材硕大,眼睛猩红,嘴里流出哈喇子的黑狗进了帐篷,然后听到帐篷的门锁死了。
闻到张大疤拉身上的血腥味,黑狗眼睛更红了,但是却发出“呜呜呜”的声音。
不一会儿,三条恶犬便扑了过来,撕咬起来,撕心裂肺,扒皮抽筋,身体支离破碎。
张大疤拉痛苦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生命的结束,甚是无助。
11
良久,张大疤拉似乎身体无恙。
那三条恶犬就蜷伏在自己旁边,连头都不敢抬。
再转头往另一旁看,心里凉凉,是牛头马面,自己还是死了。
再仔细看看,头是牛头马面,身体确是那蒙古医士和郎中。
耳边同时传来两个冰冷不带一丝人味的声音:”敢在我们哥俩面前造次,让你吃点苦头!”
“我们哥俩流落世间几百年,就是为了锁你的阴魂入地府。上次我们刚寻到你的阴婚,岂料有大变数,侥幸让你进入轮回投胎去了。本来这一世你也是个短命的命数...”
“现在二位爷爷想怎么样?”
牛头马面沉吟了一下说:“前几日生死簿上你的名字又齐了,但是不一会儿又被抹去了一半。阎君掐指一算,竟知晓了缘由,吾等好人佩服!决定等你身亡之时及时收取你的阴魂,免得入不了轮回。”
“那你们这些神仙怎么不灭了那妖物。”
“一切自有定数,因果循环,我等阴差干涉不了!”
“我们兄弟俩在你投胎出世之时,看着郜家和胡家两处宅邸阴气沸腾,怨气冲天,就想除了这些祸害,却发现一些因果未了,不好干涉。”
张大疤拉不说话,不过得到了一条有营养的信息——这二位爷能干得过那怪物,应该不会是吹牛。
“看你的面相,五行之“木”气未尽,有病树生春之意,应该有什么法子可以迅速恢复。念你灭了那大黄蛇,让无数冤魂进入轮回,阎君命我俩,带你去个安全处所,修炼个百八十年,能将你体内的煞气收放自如,就可灭了那妖物。”
一听这么长时间,张大疤拉就来了一句:“可有些快点法门,俺老张可没啥耐性。”
“这煞气,要不是舍利镇压。早就侵蚀你的心神。”
“那又咋地?”
“会渐渐失去心智,彻底堕入魔道,这无边煞气所成的魔物必会世间一极凶之物,一出现便会即刻招致天谴,被神雷打得灰飞烟灭!”
张大疤拉随即让牛头马面帮忙服了那颗龙血种子,小命暂时吊住了。
牛头马面随即一个法印指向虚空。
不一会儿阴风阵阵,四只恶鬼扶着一头青牛过来。
三人上了牛背,四只恶鬼附在牛腿之上飞奔起来,腾空离地寸许。
“离地三尺有神明,我们只能飞这么高,再高就要挨天罚了。这青牛与恶鬼皆与你有旧。“
张大疤拉仔细看了一下,这四只恶鬼竟然是郜林的马弁。
“当时,命该绝之人只有郜林一个,没想到你个煞神一下子把他们全弄死了,本就横死,怨念极深,再加上生前没干过什么好事,满身煞气和孽债,死后的孤魂很快就迷失了心智,成了索命恶鬼。至于那郜林死后的阴魂本来要入畜牲道,却被无数因果牵扯,无数冤魂将其撕成碎片,活生生的断了轮回。至于这青牛,修炼百年,未曾行过恶,欲修炼成人,遇刘伯温点化于是发大宏愿,兵解牛身为鬼车,载人过黄泉渡轮回。你这几世轮回皆由其驼之过黄泉。那暖阳宝玉便是用其牛角做成。”
跑着跑着,张大疤拉感觉不对,怎么又回到出发的地方好似在打圈。
牛头马面也发现了情形不对,阴沉不语。
12
“桀桀桀桀”
若有若无的笑声传来。
只见关鹏骑马过来,后面跟着三头恶犬。
这一人一马三条狗眼睛都泛着幽幽的绿光,显然已成魔物。
“好一个狠毒的关鹏,被妖物制伏,竟然血祭了上千兵丁的性命投诚。”牛头话音明显听出怒色。
“想往哪跑!”
一个狂傲的吼声从天上传来,震耳欲聋。随即头上乌云密布,一个好似黄羊面庞的大脸出现在天空当中甚是狰狞。
一个庞大的身影从天边走来,定睛一看,是黑色锦袍的黄羊。
张大疤拉,突然有一个很不地道的想法,把牛头马面从牛背上推出去灭了对面那位。毕竟是神仙。
刚想动手,谁知二者同时转过脸来,讲:“我俩拖住他,青牛驮着张大疤拉快跑!”
青牛会意,驮着张大疤拉就要飞出。
于此同时牛头马面抄起兵器杀了过去,却被一个凭空巨大的魔掌拍到了地上,一个巴掌大状的大坑瞬间形成,坑里有些诡异的蓝光和符文闪动。
牛头马面两位尊者,被压得死死的,欲挣扎而不得。
另一边,青牛和张大疤拉也被一股无比强大的吸力吸到了黑色巨人的手心上。
“张大疤拉,扯掉舍利手链,释放煞气!”
张大疤拉一看这黑衣巨人,只是依照黄羊的身体用活人血肉堆砌而成。
“扯掉舍利,无比的煞气会让你成为魔王,你吃了我,我俩融为一体,横行于天地间,哈哈哈哈!”
受伤的青牛对张大疤拉传音过来:“俺老牛还有些力气…”
张大疤拉打断他说的话,说道:“”俺身边的人都是为我而亡,今俺也要为弟兄们舍了这条性命!”
说罢一把扯断舍利。
“不要!”
是逆鳞,白蛇元君,还有果明三者的声音。
运足了气力,张大疤拉借力一脚踏在那张巨掌上,瞬间将其踏碎,带着无比磅礴的煞气撞向苍天,释放的煞气顷刻充盈于天地间。
张大疤拉在迷失神智之前冲天大吼:“俺老张,今天以性命了结这桩因果!”
突然无数道彩色神雷从天上劈了下来,无数雷球凭空炸出,将天地万物打成齑粉。
愣是将原本的平地打沉了下去,成了浍河的一部分。
13
张大疤拉醒了。
牛头马面两位尊者看张大疤拉光着身子,弄了身僧袍给他穿上。
然而张大疤拉却看不到,也听不见他们的交谈:“神雷淬体,成就阳神之法,却只洗去其煞气,恢复凡人之体,连命格也变了。真是天意难测啊!”
张大疤拉起来收拾细软,一路奔逃至萧县皇藏峪,寄宿一破庙。
集市上,一断角乳牛正在售卖。
张大疤拉买下此牛,后修缮庙宇,购置田地,教化乡里,传授武艺。
数十年后,骑青牛回到浍河,坐化于河边。
心若无尘何须扫
安静存在
挺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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